“我沒事。”溫蘇心一邊輕輕地道,一邊推開了他的手,然後抬步走進去了。
書房內,公冶燁胤看著這個緩步走來的女子,縱使她膝蓋痛得厲害,跪太久,腳都在抖,但她走的每一步都很堅定,仿佛沒有受一點傷害,風姿翩翩,若行雲中。
溫蘇心走到他麵前的時候,忍著劇痛婉婉叩拜下去,禮儀周全,風姿婉約。
“你同奧君侯認識?”公冶燁胤不動聲色地問道。
才十歲的孩子,卻總是老成得像個大人。一言一行像大人,說話的語氣也永遠都像大人,總讓人意識不到他其實是個孩子。
“奴婢同奧君侯不過數麵之緣,奴婢的二哥同奧君侯是倒是好友。”溫蘇心不套近乎也不刻意疏離,原原本本地回答。
公冶燁胤眼瞳閃了兩下,那黑眸越發幽深,嘴角勾了勾,“他喜歡你?”
溫蘇心輕輕搖了搖頭,眼睛微微紅了紅,連鼻子都發紅了。
這是真的委屈,這些日子多少人傳言,慕淇君喜歡瑞孫輕藍。但,溫蘇心很清楚,公子啊,不喜歡她,一點也不喜歡。隻這樣的誤傳,都叫她歡喜,總算,她和他還能聯係到一起。
即使到了宮裏,她喜歡他,還是喜歡他。即使知道該死心,但她做不到,溫蘇心喜歡慕淇君啊,很喜歡,很喜歡。
喜歡一個人,是一件很溫柔的事,卻也是一件堅如磐石的事,溫柔而不可動搖。
公冶燁胤輕笑了一聲,卻是深深看了溫蘇心一眼,“那剛剛不過兩刻鍾,他看你已經看了不下五次,你說是為什麽呢?奧君侯是什麽樣的人,整個大殷誰人不知?是什麽原因叫他竟然會一再失神呢?”
“侯爺不過是感到歉意。”
“歉意?”公冶燁胤有些意外地微微挑了挑眉,似乎是沒料到會是這個答案。
因為痛苦,溫蘇心聲音微顫,“不是侯爺喜歡奴婢,是奴婢喜歡侯爺。奴婢入宮,不過就是侯爺不喜歡奴婢的結果。嫁不了奴婢喜歡的人,那麽,不若誰都不嫁。”
情到深處的痛苦,是掩飾也掩飾不住的,溫蘇心雙肩微微顫曳,兩隻手緊緊扣在一起。
公冶燁胤拿棋子一下一下敲著棋盤,悠然地問道:“可我怎麽聽說你喜歡的是溫徽寒呢?”
“坊間從來多傳言,孰真孰假,又到底有誰才知道呢?”溫蘇心吸了吸鼻子,她像是要哭了,但忍住了淚水,“我進宮的前一晚去找過他,我說我喜歡他。可公子不喜歡我,一點也不,所以,他才沒有阻止我。”
阻止一個喜歡他的女子進宮,那便要對她負責。但慕淇君不喜歡她,所以才放任她進宮了。瑞孫輕藍,隻是一個因為愛而不得,才進宮了此殘生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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