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選鳳女(3)

["完顏亮對蘇漪的回答份外滿意，道：“這是一條不歸路，若是選擇便永不回頭。” “先生，我……明白的。”蘇漪淡淡地答道。 當她帶著滿心的傷害離開皇宮，便已經在尋找報仇的機會，不光是為被康成宗無辜誅殺的建州貴族、南福王府，更是為了自己。無論她選不選擇，大康王朝已經走到了盡頭。知曉降龍教越多，亦如知曉大康王朝的艱難。 完顏亮看著一側的女子，這樣柔軟的她，成為天下男子競逐的對象，她便成為逐水的紅顏。心靈最深處，竟有莫名的不舍。“倘若你是因為恨康仁宗而決定這麽做，我勸你放棄。” “不，既然是決定的事就不該輕言放棄。” 完顏亮沉默片刻，他仿佛看到一個母親的哀求的目光，憶起孔蘭馨，她那樣一個高傲的女人，居然為了自己的女兒，放下身段來求他。可還不允他讓蘇漪知曉，而蘇漪卻拿定了主意非走這條路不可。“上元佳節，康仁宗……” “他怎樣？”該不會是有什麽不測吧，蘇漪再也無法故作平靜，熱切地想知道完顏亮後麵的話。 完顏亮道：“從京城傳來消息，上元佳節時，康仁宗下旨複你賢妃之尊。” 蘇漪冷笑了一聲，這便是他的愧意，還是他為了掩飾自己的殘忍，要在天下人與後宮人麵前扮演一個仁慈的帝王。她從來就不屑做什麽嬪妃，也不需要這所謂的榮華富貴。原本她也是一個平常而普通的女子，有著最尋常的夢想。是他，將一切都毀了，毀了她想要的幸福，毀了她平靜的心。 完顏亮道：“即便是如此，你還是打算要這麽做？” “先生今兒怎麽了？你不是說，我是最合適的人選麽？”蘇漪反問著，心裏暗自猜度起來，難道完顏亮已經返悔了，就算他要抽身，她也不能，“先生若不願相助，我……我便自己去找教主與教主夫人商議。” 完顏亮矛盾地道：“漪兒……”第一次這樣親近地喚她的名，就象一個長輩對晚輩的寵溺，“說起來，這幾日反對的人不少。” “反對的人？”蘇漪細細地想著，“是四公子麽？” “不止是他，除了教主夫人幾乎沒人讚同。” “如此說來，漪兒還真失人心呢，居然有這麽多人反對。”她頓了一頓，固執地道：“越是有這麽多人反對，我便逾要勝出，我要證明給他們瞧瞧，我是最合適的，沒有人……沒有人比我更合適……” “自信是好事，倘若過頭便是自負，極為不好！” “我不是自負，是必須要成功。”蘇漪肯定地凝視著完顏亮，“先生，你會助我的，對麽？” 完顏亮滿是堪色：“原本在下是想略施計謀，如今看來卻是不能。甄選鳳女乃是大事，不過，你要記住，若是失敗了，你須得認命，莫要給降龍教再生事端……” “先生，你說過要幫我的。可現在，你卻要我認命？”蘇漪不知道哪裏又出了狀況，最初說好的事，現在都變了。那麽多的鳳女，自己本不在鳳女之列，又如何勝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