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韻一個箭步把人攔住,“快回去坐著,我叫醫生來。”
白夙倔得要命,任郎韻磨平了嘴皮子,也不肯就範。
最後郎韻眼睛都急紅了:“我承認,是我做得不對,我錯了,你原諒我一次行不行!”
白夙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右手握拳,死死抵在胸口,臉色泛青,眼前一陣陣發黑,清明的間隙裏,隻知道拿那雙慢慢失焦的眼瞳虛弱地望著郎韻。
郎韻環著他的肩膀往有毯子的地方拖,眼底不知何時盈滿了淚光。
淚水滾燙的安靜的順著臉頰直往下掉,將他平放在地毯上,郎韻一邊冷靜的通知家庭醫生過來救急,一邊有條不紊的給他喂藥,隻是手抖得厲害,幾次不慎將杯子裏的水抖出來,濺濕白夙的下巴。
當感覺到白夙用食指刮她的手背安撫的時候,郎韻再也支撐不住,熱淚撲簌簌大滾大滾的流了出來,很快就在白夙的肩頭暈染開一片深色的痕跡,顫抖的聲音聽著很是害怕和擔憂,“隻知道裝可憐,混蛋……”
家庭醫生來得很快。
一番診斷過後,衝郎韻點點頭,示意她到外邊說話。
“隻是一時情緒過激,沒什麽大問題,開給他的藥一定要定時定量服用,盡量順著他一點,讓他心情保持愉快,過兩天再來醫院檢查一次。”
郎韻送走醫生,調高空調溫度,狠狠掐住白夙沒有多少肉的臉頰,用力一扭,登時紅了一片。
盡管因為抗不過藥力早早陷入沉睡,白夙仍因這突如其來的疼痛而微微皺眉。
比剛才無知無覺躺那兒的樣子好多了,郎韻暗想。
趁機往花園裏跑了一趟,撿回七零八落的手機,借白夙的手機給白青亦去了簡訊,爾後靜坐沙發腳等白夙轉醒。
這兩天他故意冷落白夙,是氣白夙不愛惜身體。
明明出門前她都將藥分配好了,一共25天的量,白夙出門才十來天,隻帶回來三個空瓶,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肯定是那貨忘了吃藥,全部扔掉了。
都快三十的人了,一點都不省心。
看似比以前好溝通不少,結果遇到問題,還是憋在心裏,要不是今天這一吵,自己都不知道他草木皆兵到如此地步,疑神疑鬼的好似自己隨時都會跑掉。
“就這麽沒信心?”郎韻戳白夙的睡臉:“好歹也是我看上的啊,你說說你……還叫蜂蜜呢,比山西老陳醋還酸,改名叫醋缸得了。”
“……我樂意。”白夙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抿著唇有點不高興,看了郎韻一眼,就悶悶的把腦袋擰向一邊。
活像一隻被主人踩了尾巴,渴望被順毛又拉不下臉來的貓咪。
看得郎韻一陣好笑,摸掉臉上的淚痕,捧腹之餘,不忘把白夙的腦袋正回來,在他唇上親了個帶響的。
白夙吃軟不吃硬,她最清楚不過。
“行行行,別生氣了,咱們和好吧,不吵了行嗎?。”
“……”
“我不就想讓你難受下嗎?身體差成這樣,還敢偷偷把藥扔掉,我們可是要呆一輩子的,你要有什麽……難過的還不是我?”
白夙一怔,隨即睜大眼睛,眼底是毫不掩飾的驚喜。
說都說了,不在乎更丟臉一點,郎韻幹脆一閉眼,自暴自棄道:“隻是作為朋友,一起出去玩了一下而已,根本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況且我和他都各自都家庭了,你一天還瞎懷疑什麽,我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他,我最喜歡你,一輩子栽你手裏了!這樣說你滿不滿意?”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