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嵐有些意外,淡淡一笑:“夫人是來自東安城嗎?”
“我是大安人,來自大安極南之地莽州,挨南鑼邊界。”灰衣婦人道。
“夫人來此地做什麽?”寧嵐道。
“我追隨我夫君來的?”
“你的夫君?”
“我的夫君在半年前聽聞大安與北境互市開了,他運了一批南方製窯的瓷碗和從山裏菜的曬幹存好的藥材到北方來賣。”灰衣婦人道。
“原來如此,如今邊境互市已開,這南方的瓷碗和藥材到了雪狼城,都是稀罕物。”寧嵐道。
“貴人說的是,隻是那瓷碗經過這一路奔波,損耗了不少。我們來雪狼城快半個月,我夫君載著那車瓷碗和藥材到飛龍城去了,他讓我在此等他。”灰衣婦人回。
“原來如此,請問夫人夫君名字?”寧嵐問。
“我夫家姓陶,我姓閔。”
“剛才我看閔夫人救那癲癇症之人,手法高明,你可是醫者?”
“我讀過幾年醫書,又跟一個醫士學過幾年抓藥,所以略懂一二。”閔氏回答。
寧嵐心想,這位夫人定是謙虛了,剛才看她的本事,她又怎麽會是略懂一二呢!
她跟閔氏說了許久的話,那夫人就在品香樓的客房裏住著。
她回樓上看一會兒的賬本,見天色極晚了,想到府中晚膳也備好,這才起程回去。
容非回來的時候,天全黑透了!
他看這個時候,嵐兒隻怕已經回將軍府,便想明日一早我去接嵐兒去官學,這樣便能見麵。
這麽一想,便先回家中。
此時容家已用完晚膳,他走到家門口,卻見季氏送著蔣嬋出來。
蔣嬋怎麽會在這兒?容非十分意外,心中暗暗生出不悅來。
“非兒,你終於回來了。”季氏對他使了眼色。
“容校尉,你回來了?”蔣嬋看到他,立即見禮。
容非可高興不起來,他神色微微冰冷:“蔣姑娘,你怎麽在這兒?”
“我今天偶遇令慈,她留我在府上做客吃飯。”蔣嬋道。
“……”容非語塞,怎麽偶遇?這是不是太奇怪了?
“夜已深,我不便久留,容嫂嫂,就在拜別。”蔣嬋說著走了。
容非看蔣嬋的背影,直到她消失,他看向季氏:“嫂嫂,怎麽回事?”
“怎麽回事?你應該問問你自己!”季氏沒好氣的道。
其實這些話,不應該季氏來說。
季氏是最知禮的人,她雖是長嫂,但到底與小叔子男女有別,自己又是寡婦,所以平時極為注意,絕不跟容非單獨說話。
可這蔣嬋,似乎有些難纏。
用膳之時。她明裏暗裏都在提醒蔣嬋,非兒和寧嵐是雙方家庭默認定了親的,以後是要成婚的。
而且她和婆母都十分滿意嵐兒。
一般的女子,就算喜歡非兒,也應該知難而退。
誰知道蔣嬋居然裝傻,隻一味跟母親說一些閑話,回憶與容非在軍中種種相處經曆。
賀氏對非兒這一年的經曆最感興趣,跟蔣嬋聊了許多,才到這個時候。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