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這麽安安靜靜地坐著,看著蜷縮在角落裏的小白貓,眸中盡是寵溺。
小白貓幾乎是縮成了一團毛球,隻隱隱可見一對折耳,不見腦袋和尾巴。
似乎睡得很熟很熟,完全就沒有察覺到一道紅色的流光,溫柔地撫過她的身子。
“琉璃,你終於動心了。”
他開了口,唇畔啟齒,聲音很輕很輕,沉斂著的雙眸裏掠過一抹淡淡的哀傷,無可奈何一般。
他一伸手,唇畔勾起一抹淺笑,小白貓便到了他懷中。
他輕輕地擁著,精雕玉琢一般修長而溫潤的手指輕輕地撫過小白貓的背脊,而後又覆上了她的小腦袋。
小白貓似乎被下了蠱,睡得完全不醒人事。
“你呀,就是頭陷入愛情的貓,是不是快抓狂了呢?”他又開了口,笑著問道。
小白貓的腦袋就擱在他手心裏,沒有一點無力。
“哪裏來的這麽多問題呢?”他問道,那安靜得如同波瀾不起的湖麵的雙眸,凝著一簇笑意。
他懶懶地依靠在床邊,仿佛抱著一個孩子一樣,抱著她,手有一搭沒一搭地輕撫著。
良久良久,他的手終於緩緩地停住了。
“琉璃,如果我早點遇到你,那該多好呀。”他低沉,眸中那一簇笑意散了,仿佛是湖麵上的水珠,瞬間支離破碎。
取而代之的是哀傷,隱隱透著自責。
隻是,很快,這所有的情緒都如過眼雲煙一樣,煙消雲散。
他還是那麽安靜,精雕玉琢的五官都是安靜的。
他放開了小白貓,看向了寒鳶,雙眸依舊沉斂,淡淡的,再沒有什麽情緒,手中泛出一道金光。
金光,竟然是金光!
手,緩緩掃過寒鳶幾乎是支離破碎的身子,仿佛輕撫一般,去沒有任何的觸碰。
隨後,他便起身了,看都沒有看寒鳶一眼,轉身就朝門外而去。
這身影,一點兒都不真實,虛無縹緲地很,就這麽直接穿過了大門離去。
到門外,身影才清晰起來,一襲妖紅如火的長袍,三千墨發用一根白玉簪子隨意挽在腦後,頎長的身軀有些清瘦。
這不是彼岸,又會是誰呢?
待身影完全清晰了,他緩緩伸手,手中便憑空出現了一盞燈籠,這才照亮了前路。
這燈籠妖紅似火,燈紙上是一朵朵盛開的彼岸花,神秘而又詭異。
他提燈夜行,緩緩朝冷宮外走去。
似乎算得剛剛好,才到宮門口,便見沂軒迎麵而來了。
然而,沂軒見了他,竟是一點兒都不驚訝!
他止步,提著燈籠的手輕輕一鬆,那妖紅的燈籠便瞬間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朵開在他手背上的火焰取代。
那火焰妖豔地詭異,乍一看是一奪火焰,又一看卻是一朵妖紅的彼岸花,花瓣妖嬈得仿佛是種蠱惑,可攝人心魂。
沂軒看著這奪似火似花的妖紅,謀中盡是戒備,冷冷道:"這是什麽?"
"藥。"他淡淡說道,沉靜的眸中不著一抹情緒。
"你什麽意思?"沂軒沉聲。
"這叫炎火,是地獄之毒,救不了她的性命,但能延長幾年,你自己做選擇。"他淡淡說道。
"為什麽?"沂軒怒目看向他。
"幾年的時間,足以讓你登上帝位,立她為後,足以讓你應驗人界傳說,再現盛世。"他終是抬頭,直視沂軒。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