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他說過的。
很早就同這年輕的太子殿下說過了寒鳶是拜月教的聖女,是可同他一起點燃聖火召喚火龍之人。
否則,沂軒即便對寒鳶有再大的好感,豈能是如此的深情,放棄吞掉鍾離的機會呢?
"妖王斬影的死,惡靈的詛咒,在鍾離散布寒鳶私自出宮,亂蜀山被囚月國一事,使其不得臣民心,逼得她落如此下場,一切的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連我也難逃其中,不是嗎?"沂軒聲聲質問道。
"嗬嗬,我並無此本事。"他仰眉一笑,問道:"你究竟想說什麽。"
“你可以救寒鳶的!”沂軒脫口而出。
“我救不來,太子殿下,這天地之間,諸多事情,並非人力可以改變的,寒鳶傷如此,亦非我所願,你不過是利用她而已,這藥對你是福音。”他的語氣仍舊是淡淡的。
“我!”沂軒語塞,他,確實是利用。
“太子殿下,難不成假戲真做了?”他挑眉,反問道。
“本就不假!”沂軒又是脫口而出,他發現,在這個神秘的男子麵前,他完全無法如往常一樣淡然自若。
“不假,也不真,寒鳶心中有你便可。”他說著,唇畔勾起了一抹淺笑。
沂軒心下一怔,沒說話,看著他手背上那依舊盛開得熱烈的火焰,遲疑了。
確實,他對寒鳶。
不假,也不真。
在懸崖上,她那倔強而單純的執著的樣子,是讓他瞬間喜歡上了。
可是,喜歡,喜歡能代表什麽呢?
喜歡並不等於愛。
“你沒有猶豫的時間,這朵炎火隻盛開一個時辰。”他淡淡說著,輕輕一吹,隻見那朵妖紅的炎火輕輕地落在了沂軒手上。
他笑了笑,不再說什麽,手中又提起了一盞妖紅的燈籠,慢步而前。
“既是地獄之毒,就沒有解藥嗎?”沂軒急急追了上去。
他止步,唇畔揚起一抹笑意,還是淺淺的笑,道:“這炎火,可治百病,可救性命,卻隻能維持幾年,時間長短,看各人造化,毒發之時,如火攻心,灼燒難耐,直至死亡。”
“沒有解藥嗎?”沂軒又是急急問道。
“寒冰,可滅這炎火的寒冰,存在於天地之間極寒之地。”他淡淡回答道。
“在哪裏?”沂軒又急了。
“我也不知道。”他笑了笑,身影就這麽悄無聲息,憑空消失不見了。
沂軒愣住,而手心裏的炎火卻是幻成了一顆火紅色的丹藥。
他正遲疑著,前方南宮俊帶著一群侍從走來,太醫沈冰也在其中,完全沒有太醫的樣子,年紀輕輕,個頭很高,一臉絡腮胡子。
“殿下,你吩咐的人全帶到了。”南宮俊恭敬稟道。
沂軒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麽。
沈冰卻是上前來,低聲:“殿下,皇上不久矣,你要有點準備了。”
沂軒眉頭緊鎖,看了沈冰許久,終究是將那丹藥遞給他了。
……
給讀者的話:細細呢喃,電腦投月票的在簡介頁麵右側有“月票”二字,鞠躬感謝各位姐妹,嗯,還有一更,彼岸最厲害的武器,嘿嘿,就是燈籠。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