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認冷灰
24號文字
方正啟體

神鳥·精衛(1/5)

作者:展恩華字數:31714更新時間:2019-09-21 05:51:36

    有一種神鳥叫精衛

    十六年前,有一群人從山東北部的德州來到了東南部海濱城市青島,在這裏,他們效銜西山之木、欲填東海的精衛,用永不言敗的執著,譜寫了人生曆程中最為華美的樂章。

    2008年4月16日,我來到了青島。

    湛藍的天空飄浮著朵朵雪樣的雲,路邊的複櫻開滿簇簇粉紅色的花。和煦的陽光投在高大的雪鬆、美麗的法桐上,地麵上鋪上了一層濃濃的綠蔭。

    在這樣一個春暖花開的季節,在徐州路79號開始了我的采訪。

    青勘院院長、黨委書記侯新文坐在我的對麵,他外著一身黑色西服,微黑的麵龐,炯炯有神的眼睛,侃侃的談吐中透著自豪、透著堅定、透著對美好未來的無限憧憬。

    ——青勘院1992年建院,到今天已走過了十六年的風雨曆程。青勘院從無到有、從小到大、從弱到強,靠的是“忠誠、奉獻、共榮”的理念和永不言敗的精神。

    ——青勘院創造了地產發展奇跡:2007年完成產值1.8億,實現總收入1.59億元,全院年人均經營收入70萬元,職工年均收入5.47萬元,各項指標居全省兄弟院前列,連續5年獲得“山東省省直文明單位”稱號,2006年被授予“山東省文明單位”。近5年來,一共獲得78項集體榮譽和86項個人榮譽。

    侯新文院長身上所體現出來的那份堅定,那份自信,那份卓識,讓我們不僅看到了新一代地質人的精神麵貌,更讓人看到了中國地質事業的美好未來。

    “精衛銜微木,將以填滄海”。這掛在牆上的條幅不正是青勘人精神的寫照嗎?

    抬頭的刹那,我分明看到有一隻鳥從窗前飛過。雖是瞬間,但我卻看得十分清楚,因鳥的振翼翻飛,腹部柔軟的白羽閃爍出銀亮的光。

    我知道,這隻從窗前掠過的決不是精衛鳥。精衛作為一個物種也許從未有過,也許曾經有過也早已從地球上消失。但我堅信精衛填海作為一種民族精神將會超越時空,作永恒不滅的延伸。

    一個踩著風火輪狂奔不止的男人

    有人說他是追日的誇父,有人說他是填海的精衛,有人說他是神行太保,也有人說他是一個踩著風火輪狂奔不止的男人。他,就是青勘院原院長、黨委書記宋學印。

    宋學印方正的麵孔也是黑黑的。黑是地礦人的“本色”。

    在我的一再追問下,宋院長談起了他的“背景”:

    他是莘縣人,1951年10月生,1976年7月山東師範學院地理係水文地質工程地質專業畢業後,加盟了山東省第二水文地質隊。

    在地質這一行當中,他一幹就是三十年。從黨委秘書、宣傳科長、政治處主任、紀委書記到黨委書記、隊長,一步一個腳印,宋學印染一路走來。到1986年,他已成為山東省地礦係統中最年輕的黨委書記。

    從上個世紀80年代末,地質業呈現出世界性的不景氣,許多國家的地質機構陷入了生存危機。在我國,由於公益性和商業性地質不能順應潮流,供給驅動型與需求驅動型轉變混合運行,隊伍龐大,機構臃腫,工作低效,投入嚴重不足,地質行業整體陷入低穀。

    “少小雖非投筆吏,論功還欲請長纓。”麵對生存危機,宋學印沒有怨天尤人,他站在曆史發展的高度,審時度勢地提出了“跨過黃河,挺進膠東,開拓青島大市場”的戰略決策。1992年,宋學印主動請纓,來青島組建地質工程勘察院。隨之,一支由宋學印率領、“開君子”為核心的創業“先遣隊”開赴了青島。

    一肩挑著第二水文地質隊黨委書記和隊長,一肩挑著青勘院書記和院長,從此,宋學印開始了肩挑兩副重擔,永不停頓的創業人生。

    從原青島地質礦產局租來四間小屋,既是辦公室,又是宿舍。幾塊木板往自行焊製的鐵架子上一搭,放上鋪蓋就是床,卷起鋪蓋就是辦公桌,唯一的交通工具是一輛綠色的幸福牌摩托車。全體人員都住在工棚裏,沒有星期天,沒有節假日,雖然規定可以兩個月探親一次,可大家幾乎半年一年都不回去,就連春節也都是“歡度”在工地上。

    要說“回家”最多的還是宋學印。青勘院一攤,德州“二水”一攤,哪一攤能少得了他!宋學印像一隻不知疲倦的精衛鳥,青島、德州來來回回地“飛”。

    現已病退的職工楊平深情回憶說:

    1997年冬,已經幾個月沒有回家的宋學印剛剛到德州的辦公室,電話鈴就急促地響了起來:膠州工地上的設備出了故障,急需處理!

    宋學印快刀斬亂麻,處理好德州的工作就往火車站趕。妻子隻好把特意為他煮好的水餃盛在飯盒裏,送到了火車站。

    天蒙蒙亮,趕早過來的楊平看到宋學印院長已站在單位門口了。

    楊平說:“人就是鋼鐵做的,也受不了這種無休止的顛簸和勞頓啊!那晚,宋院長躺在床上,不停地翻身,不時地咳嗽,不久就住進了醫院。”

    “業無高卑誌當堅,男兒有求安得閑。”宋人張末的詩句成了宋學印的座右銘。這個踩著風火輪奔跑的男人,一跑就是十幾年。直到今天,雖說已退居二線,但他依然在“一線”奔跑著。

    麵對宋學印,我又一次聯想到那隻“銜西山木石欲填平東海”的精衛神鳥。

    生命不息,填海不止!

    “七君子”與塑料袋

    1992年4月17日,由青勘院原副院長王和平帶領,李清平、劉兆茂、王成全、於明兆、王繼勤、王孟泉組成的七人“先遣隊”及勘查施工隊開進青島。人們把這支先遣隊親切地稱為“地礦七君子”。

    “地礦七君子”作為李四光、何長工的“傳人”,通身散發著永不言敗的錚錚正氣。

    談起創業的艱苦,王和平這條硬漢眼圈紅了:我們幹的都是泥水活、苦力活,沒有運輸工具,沒有吊裝設備,幾千斤的鑽探機械全靠肩扛人推。到了冬天,裏頭一身汗、外頭一身泥,衣服變成冰硬的“鎧甲”,手凍成了“紫蘿卜”。職工一年發一雙水靴,常常穿不到一個月就磨爛了。沒有錢買新靴,大家就到垃圾堆裏揀塑料袋,把塑料袋套在腳上。成孔需要注漿,工作麵上到處是水,施工人員的腳陷在泥裏,甚至沒過了膝蓋,塑料袋“水靴裏”灌滿了泥沙,腳泡得泛白、脫皮、紅腫,疼得連路都不敢走。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泡腳。脫了皮的腳往熱水一放,疼得鑽心。

    雖然付出了艱辛,但有甜蜜的收獲。隨著經濟的高速發展,青勘院參與的各種工程越來越多,從青島機場、青島港、煙台港、東營港、奧林匹克帆船中心、跨海大橋,到海爾、海信、青啤等大型企業的廠房、辦公室樓,再到青島市各行各業的高級寫字樓、知名住宅小區的奠基石上,都刻下了青勘院的名字。每當走過這些地方,老職工們都會自豪地說:瞧,這樓就是我們幹的工勘,做的基坑支護。

    說起自己“最作難的事”,王和平的眼睛又一次潮潤了。那年8月份,他和戰友們正在港務局一號碼頭過糧倉灌注樁施工,接到了妻子打來的電話:母親病了,住進了醫院。因為工期緊,他沒有回去侍奉母親。妻子第二次來電話,說:“人回不來,就寄點錢給老娘治病吧!”當時,王和平剛開過工資。可他為了按時竣工,打造誠信品牌,已用自己的工資搞了“物質刺激”。職工完成一支樁他立馬發一支樁的錢。

    工程完工後,王和平匆匆趕到德州,母親和妻子女兒已在醫“混”了二十天,度過了國慶、中秋兩個節日。妻子說:“你去結賬吧!”可他一摸兜:隻有不到十元錢。

    回青島時,妻子又把從朋友家借來的、醫院結清賬後剩下的幾十元錢塞到他的手裏:“老爺們手裏不能沒有錢。”

    不說“過五關、斬六蔣”,單講自己“走麥城”

    青勘院不僅在青島、全省,就是在全國都卓有名氣,他們說:這幫嶗山道士個個身懷絕技,人人有“製勝法寶”。

    “七君子”中的代表人物、副院長李清平就有“關公”的美譽。

    這位“關公”並非手持偃月刀的紅臉大漢,而更像一位溫文爾雅的學者。人們以“關公”謂之,是因之他為青勘院的發展壯大立下了汗馬功勞。

    他負責經營,一年為全院創收四五百萬;

    他是青勘院的總工程師,許多藍圖都是他親手規劃;

    他引進了國外最先進的噴播式破損山體治理技術,對青島破損山體進行治理,僅2007年一年就拿回了1700萬。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上一章 回目錄 標記書簽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