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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草原有約(1/5)

作者:展恩華字數:26938更新時間:2019-09-21 05:51:40

    風沙篇

    在我的印象中,遼闊無垠的草原總是最詩意的。然而,當我走進地礦人的世界,和山東魯地礦業有限公司副總工程師兼內蒙古錫林浩特市毛登鋅錫礦總工程師鄭文深接觸之後,才知道對草原的印象隻不過是一個“美麗的誤會”。

    2002年,山東省地礦局決定成立魯地礦業公司,鄭文深應聘到公司做技術工作。公司成產伊始,資金不足500萬,人員不到20人。鄭文深以其年富力強、經驗豐富、社交廣泛、敢闖敢幹的特質,成為公司的頂梁柱。

    2003年,公司完成業績980萬:2004年,1880萬:2005年:2000萬。在那“創業艱難百戰多”的艱苦歲月裏,公司的業績競以每年40%的迅速增長,總經理宋世明說:“鄭文深功不可沒。”

    2004年冬,魯地礦業公司就把“觸覺”伸向了礦產資源的聚集地一內蒙古,在那裏成立了內蒙分公司。趙景瑞任經理,鄭文深任副經理,進駐內蒙做礦業項目。

    2005年初,他們開始了艱苦的資料收集和分析。

    為了拿到第一手資料,鄭文深和趙景瑞一起在錫林浩特、呼和浩特之間,反反複複跑了六、七趟。

    向人要資料,其難度無異於“與虎謀皮”。他們來到錫林浩特國土局,人家說沒有。但他們的執著與堅韌,感動了國土局的一位同誌,他向鄭文深提供了一條重要的信息:地質部第一物探隊可能有。他馬上向總經理宋世明作了匯報,宋總決定親自出馬。

    在總經理宋世明的帶領下,鄭文深、張秉祥一行來到物探隊所在地蚌埠。他們在蚌埠經曆了一喜一涼的極大落差。要資料,有:可人家又提出了一個苛刻的條件:把資料給你們,我們必須占一半的股份。

    “山重水複”之後,總會“柳暗花明”。在大夥感到心灰意冷的時候,鄭文深想到了在北京某單位工作的一位朋友,他那裏一定有他們所需的資料!於是,他馬不停蹄地趕到北京,找到了那位朋友。“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在朋友的幫助下,他拿到了基礎化探資料。

    根據資料,他們又做了進一步的篩選。從中選擇了三處:57.70平方公裏的金礦;34.60平方公裏的鉛鋅礦:16.62平方公裏的多金屬礦。之後他們開始做審批報告和野外踏勘。

    “煙花三月”江南正是草長鶯飛的季節,可是,在這內蒙草原,每年的3—5月,卻是風沙最活躍的時期。沙塵暴一起,黃塵滿天,遮天蔽日,大風裹挾著沙塵,呼嘯、呐喊,仿佛如簇射的箭雨,讓人不寒而栗。

    當時,鄭文深和趙景瑞住在國土局對麵的一個簡陋旅舍裏,一方麵抓緊分分秒秒完善著礦權登記申請報告,一方麵靜靜地“守候”著國土局的領導。沙塵有著極強的穿透力,縱然是有雙層玻璃、密封極嚴的房間,都不能拒風沙於窗外,何況他們下榻的賓館門窗陳舊。野外踏勘,更是黃沙滾滾。塵土彌漫,不敢用力呼吸。他們用濕毛巾捂著嘴和鼻子,眼睛卻緊緊盯著地表的每一處露頭,生怕漏掉可疑之處。

    經過他們的不懈努力。2005年7月25日,終於以每平方公裏100元的價格獲得了政府行政審批的三塊探礦權。其中內蒙古自治區錫林浩特市毛登小孤山北多金屬礦普查被鄭文深認為是最有潛在價值的探礦權。

    後來證明,毛登小孤山多金屬礦是礦業公司發展的裏程碑。

    鄭文深抑止不住內心的激動,連夜來到小孤山上,對著茫茫的天宇,高聲吟誦著從內心噴發而出的詩句:

    我站在高高的小孤山上

    眺望著草原上無限風光

    ……

    魯地礦業人紮根草原

    要喚醒這沉睡的寶藏

    讓他們慶幸的是,五個月過後,政府行政審批被取消,變成了招、拍、掛。正是因為他們的“隻爭朝夕”,才把“燒餅”牢牢地攥在了手裏。

    大雪篇

    下一步,進人了普查階段。

    2006年5月7日離開濟南,去毛登做普查。早上六點出發。下午六點到,1100公裏的路程,整整走了12個小時。當時,濟南的溫度是31度,到了錫林浩特,溫度立即變成了零下1度。一日兩重天,冷暖心自知。

    零下l度,老鄭說那算不得冷,最冷還是刮“白毛風”的時候。

    2006年9月2日開始打第一個孔,8日,就下了一場雪。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雪。這場雪不像內地的雪,寧謐安詳,片片如棉似絮,從天空翩翩而降,輕輕盈盈,如少女般優雅。草原上的雪被風一吹尤如神出鬼沒的狼群。有著伶牙俐齒。雪在零下十二三度的低溫下,變得十分的淩厲,雪打在臉上像刀片劃過,生生地疼。落在脖子裏,化成水,水又在瞬間變成冰茬。鄭文深和他的戰友們,不得不把自己“裝在套子裏”:足蹬棉皮鞋,身穿棉衣褲,頭戴棉帽子,嘴上戴口罩,脖子裏也得纏上一條長毛巾。

    2007年11月,普查階段施工最後一個孔的時候,發生了漏水現象。當時氣候非常寒冷。最低氣溫達零下28度。鑽探用水要到毛登牧場二分場拉,單程10公裏。等拉水車到了工地上,出水管都凍實了。放不出水來,他們隻好用噴燈烤,打井用的泥漿也結了冰。為不影響進度。鄭文深就在井口旁生個爐子,烤泥漿泵。鑽機的鋼線上結了冰淩,他和工人們就輪換著爬上井架,用木棒敲。

    白天工作著,身上還有些熱氣,最難熬的是雪夜。

    內蒙古夏短冬長,十月份開始就不間斷下雪,到第二年四五月份還有雪天。山東的帳篷是腈綸的,雖然輕巧,但保溫和密封條件不好,雪見縫就鑽。早上醒來從帳篷的縫隙裏鑽進來的雪達二、三公分厚。晚上凍得睡不著覺,鄭文深就戴著棉帽子睡,呼吸的熱氣在帽簷上就會凍結成一層霜。

    為了保暖,帳篷裏有時整個晚上都要猛燒爐子。爐火要是一滅,人就難以忍受。為防火爐熄滅,他們隻好輪流值班。鄭文深為了讓大夥兒休息好,總是選在深夜值班。他不忍心叫醒熟睡的戰友,常常一個人獨自守候到天亮。

    草原上經常是風雪交加,到處白茫茫一片,讓人辨不清方向。車開過去,回過頭來就不見車轍了。因為看不到路,不敢冒然離開工地。有時,鄭文深和他的戰友們隻有靠吃鹹菜、方便麵度日。

    在鄭文深精心組織下,2007年11月20日,最後一個孔結束,比原計劃提前了十天。

    烈日篇

    草原的冬天讓人畏懼。夏天同樣讓人害怕。

    炎炎烈日下,喜歡唱歌的百靈都不敢張口,那些人稱“大眼賊”的草原鼠也不敢出洞覓食。有陰涼的地方隻有帳篷了,可是帳篷裏溫度比外麵更高,那又悶又熱的氣侯,很快就會把你重新逼到炎炎烈日之下“乘涼”。

    陽光仿佛蠍子的毒針,螫得兩臂生疼。一個個的紅點密密麻麻,癢得讓人難受,又不能撓,一撓就出黃水,成了連片的黃皮瘡。所以,得忍著。當我采訪鄭文深的戰友付李新時,老付挽起袖子給我看,他在草原上落下了日曬式皮炎至今點點猩紅。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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