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師古不泥古 百家為一家——呂新尚和他的虎

中國三峽畫院畫家呂新尚不僅人長得虎頭虎腦，為人行事顯得虎虎有生氣，而且他畫的虎也頗具虎威虎勢，可謂“一嘯千山震，三掀百獸驚”，並以富有鮮明個性的內在意態為人所稱道。 呂新尚雖然從孩提時代就酷愛繪畫，但沒有得到在美術院校的專修和深造的機會，也沒有投足到哪個美術大師的門下耳聽麵命地接受真傳，而是靠矢誌不渝的發奮自學。他自17年前刻意專攻畫虎後，將“聞雞起舞”、“墨池洗筆”變得不再單單是古人的教誨，而是對他切實的行動及對繪畫藝術之筆的磨礪，抑或對畫虎情愫的煉成。 呂新尚不是專業畫家，在社會上還有一份正式的工作。或者是出於傳統理念，或者是源於職業道德，或者是家教所為，他在對待自己的正式工作上從來都是釘是釘、鉚是鉚，不敢懈怠。不然，領導上怎麽還能給他戴上某管理所副所長的頭銜呢？因此，繪畫就變成了他的“業餘愛好”，或者說隻有業餘時間才是他用於支配研習畫虎的自由空間。 呂新尚為了達到學有所成，他臨摹了自宋元以來尤其是當今畫虎名家的大量畫作，並且大凡能夠搜索到的有關畫虎的著述他都孜孜以求的研讀，為了真實的而不是表象地了解虎的習性和多種情形下的神態，他常常跑到動物園的虎山觀察、畫速寫和拍照，每次都是去遊玩的兒子因時間呆得過久，一連幾次“抗議”才迫使他依戀不舍地離開。那幾年，他隻要到外地出差，第一件事就是打聽所在的城市有沒有動物園，隻要有，行程再緊他也要撥冗去造訪一下當地的老虎，在談到呂新尚對老虎的迷戀程度，他愛人帶有幾分嗔怪地說：他剛專心畫虎的時候，那股兒對老虎的喜愛勁兒，恨不得買一隻來晚上和它一起睡。如果說他愛人的褒獎帶有詼諧的成分，而他兒子的話卻是落地有聲：“我爸爸剛畫老虎的時候，他都快變成了老虎。一邊畫，一邊拿著鏡子，自己又呲牙又咧嘴，那模樣凶得跟老虎一樣。”足見呂新尚為畫好虎所表現出的認真和執著。 呂新尚深諳，藝術貴在創新，要具有鮮明的個性和不拘泥於他人的風格。用他的話講就是自己畫的虎叫人一看就是我畫的而不是臨摹別人的。為此，十幾年來，他從不間斷地帶著自己的畫作到京城幾位畫虎名家府上登門求教，或在一起切磋技藝，以自己的虛心好學不斷汲取別人之所長，從而集百家為一家，師古而不泥古，不斷形成自己的特色。他畫的虎，威武而不浄獰，其勢既氣撼山嶽，雄震八方，但又不浮躁張狂，令人覺得可畏而又可愛。他為了愈發突出自己畫的虎的特色，在構圖的取勢上，在傳統的技法上，都不斷進行改造和創新，不僅質感逼真，也深化了意境。他的虎，已被日本、韓國及東南亞一些國家的人士所收藏。 呂新尚說，我才剛出茅廬，今後的路還很長，也會很艱難，不過我會不懈地努力，不斷地學人之長，精益求精，把自己永遠放在求索之中。 1996.9.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