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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整頓吏治痛懲貪官(9)(1/3)

作者:周遠廉字數:8632更新時間:2019-09-22 00:06:57

    乾隆帝除嚴辦諸犯外,又於三十五年二月十三日下諭,列舉此案,告誡地方官員,申飭科道言官閉口不劾,作為此案的結束語。他說:已將劉標一案有關犯員“嚴加治罪,以示懲創”。“朕臨禦以來,整飭官方,諄諄訓誡,於諸臣功罪,無不秉公核定”,“若其犯出有心,孽由自作,一經敗露”,亦未嚐不執法示懲。從前如和其衷、李因培等,“獲罪重大,並於本案按律抵法,俾眾人共知炯戒”。“為督撫大吏者,苟有人心,亦當洗心滌慮,畏國憲而保身家,何意尚有冥頑不靈天良盡喪如良卿等者”。“科道為朝廷耳目之官,於大吏等有?簋不飭蠹國剝民之事,皆當隨時舉劾,知無不言”,“何此案未經發覺以前,並未有一人劾奏其事者”?言官職司糾察,若惟知摭拾細故,而置此等侵虧敗檢大案於不問,則“國家亦安用此委蛇緘默之言官為耶”?“著將此旨傳集各科道通行申飭,並宣諭中外知之”。《清高宗實錄》卷852,頁18、19、20.

    三、錢度贓銀數萬兩刀下喪生。

    乾隆三十七年初,雲南查獲一起大的貪汙案件,這個案子的主犯就是雲南布政使錢度。錢度係科甲出身,乾隆元年進士,授吏部主事,累遷廣西道監察禦史,外授安徽州知府,轉江安督糧道、河庫道,二十九年升任雲南布政使,三十三年擢廣東巡撫,未及行,移廣西巡撫,就任不久因故降調雲南布政使。

    三十四年二月十七日,因為雲南運解北京的銅曆年短欠遲誤,乾隆帝諭軍機大臣:雲貴總督明德複奏運京之銅短欠之折,含糊不明,辦理遲誤。“滇省銅斤,關係京局鼓鑄,最為緊要”,乃自三十一年以來,漸次短少。明德為何不詳悉根究缺額之因及何人貽誤?著傳諭申飭。《清高宗實錄》卷829,頁5.不久,明德上奏,呈請讓有關人員分賠缺銅之銀,將湯丹、大碌二廠應賠之銅,按青龍等廠之價賠銀。戶部複議時發現,湯丹廠之銅,每百斤價銀六兩四錢,而青龍廠之銅每百斤價五兩一錢,顯係避重就輕,致短賠銀二萬七千四百餘兩,因而加以駁斥,不允其請。乾隆帝讚同戶部之議,於三十四年六月二十四日下諭,斥責明德“深染外省惡習”,“為屬員避重就輕”,極為謬誤,令軍機大臣傳旨對其嚴行申飭,命其按照部駁之議,另行妥議速奏。《清高宗實錄》卷837,頁17.八月初一日,因明德奏稱係據該司所議之價上奏,“自認辦理錯誤”,帝命將其交部議處,並指出,前之議價,“顯有瞻顧曆任上司及袒徇同官屬員之意”,“該司究係何人”,著查明複奏。《清高宗實錄》卷840,頁1、2.明德遵旨上奏,稱係錢度所擬。

    乾隆帝甚為惱怒,於三十四年九月初五日下諭,嚴斥錢度之過說:“錢度經朕擢任封疆”,屢獲罪戾,僅予降補雲南布政使,已屬格外加恩,乃不知實力報效,於應賠銅之定價一事,並不據實查辦,反敢瞻顧情麵,避重就輕,“其取巧沽名之惡習,尚不知改”,不可不明示懲處。其現經手承辦軍需,若予罷斥治罪,反得卸責偷安,其又係屢經革職留任之人,即再處以革任注冊,亦不愧畏,“錢度著革去頂戴,仍留雲南布政使之任,以觀後效”,倘若不改,必重治其罪。《清高宗實錄》卷842,頁7、8.

    乾隆帝雖對錢度之降低賠銅的價銀予以懲治,並斥其庇護屬員之過,但他並不了解錢度此舉的真實原因。錢度固有沽名取巧的往例,此時亦包含有這一因素,但最根本的因素還非此故,還有其更深刻的考慮,這一點,馬上就可看明白了。

    三十七年初,雲南省宜良縣知縣朱一深上揭於戶部,控告錢度貪婪,勒令屬員購買金玉,乾隆帝立命刑部侍郎袁守侗前往雲南,會同雲貴總督彰寶、雲南巡撫李湖查審其事。當欽差大臣尚未來得及細審之時,錢度卻自我暴露於光天化日之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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