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腦子裏的另一個概念卻是，文莉是永遠不會老去的。她永遠是現在這樣，二十五歲，甚至更小，十五歲或者五歲……這些東西呢，總在我的腦子裏左衝右突，我一想起它們，心事就重起來了。
文莉下地去洗涮完畢就依偎到我的身邊來了，不一會兒，她就在我的胸口處發出細微的鼾聲。她的鼾聲給我也帶來了深深的倦意，再過了一陣，我也睡著了。這一次，文莉的頭發都在她的胸前披散了，把我的睡眠弄得癢癢的……
文莉的身子重得像一塊石頭，把我壓得就要喘不過氣來了。當我意識到這是夢境的時候，文莉也在重複同樣的一個夢境。她說：“孩子那麽沉，一定是個男娃娃。表哥，你喜歡男娃還是女娃？”
我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聽到這樣一個問題。我拿過表一看，這是夜裏三點。這一天，我一直被沉沉的夢境壓著。所以，在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我還是愣頭愣腦的，我以為文莉在說夢話呢！
見我沒有回答，她又繼續追問了一句……
說完這句話，我卻發現一行熱淚從她臉上流了下來。她抱著我說：“表哥，我又喜歡又恐懼。”
我能夠感覺到她的身體在瑟瑟地抖動著，好像正在經曆著一場堅苦卓絕的思想鬥爭。我撫摩著她的皮膚，她漸漸地平靜下來：“一個藏在我身體裏的孩子，表哥，你來看看，他是像你還是像我？”
夜晚這麽深長，我都覺得永遠看不到它的邊界了。文莉開始睡不著了。她問我說：“孩子叫什麽名兒好呢？表哥？”
我在黑暗中看到她晶晶亮的眼睛，好像看到一個孩子在那裏和我對視著……我心中的溫情泛濫起來，把她狂吻一氣。
文莉說：“表哥，你的胡子把我紮疼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