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第二節

馬超一怔，一時沒想明白。 “是會說話、會走路的狼蟲虎豹。”妙雪看到馬超的樣子樂了，又補充道，“有你這個拿弓帶劍的獵人跟著我，我心裏才有底呀！” “那……那昨天你怎麽不提前跟我說呢？”馬超不解地問。 “你難道沒看出來嗎？我要和你怎麽樣，那倆人一定也要和你怎麽樣。把她們也大張旗鼓地招到客房裏來，那全客棧的人不都知道了我要和一個小夥子去城外打獵嗎？那我這名聲還要不要？將來還嫁不嫁人？”妙雪帶著氣一口氣說。 “我沒想這麽多。”馬超也有些不悅，“你要覺得和我一起去打獵會影響你的名聲，那你就別去了。” “憑什麽？”妙雪見馬超真生氣了，急忙換了語氣，“去打獵是為了治病救人，又不是幹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怎麽會壞了名聲？” 馬超沉著臉，默然無語。 妙雪卻走近了馬超，親熱地抱住了他的一條胳膊，笑著說：“萬一我名聲真壞了，真嫁不出去了，那不還有你呢嗎？” 馬超急忙抽出了自己的胳膊，走向了門口。他覺得這樣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 兩人並馬行進在街道上時，行人還寥寥無幾。馬超又想起了西涼城裏“狼蟲虎豹”的事兒，便問妙雪：“這西涼城裏，果然有很多會說話的‘狼蟲虎豹’嗎？” 妙雪點了點頭，四下看了一眼，才說：“董刺史和他那四員愛將——李傕、郭汜、張濟、樊稠，都是這城裏的‘狼蟲虎豹’。” “他們不都進京去除十常侍了嗎？”馬超問。 “他們不在了，可他們的子侄親信還在，這些人仗勢欺人，魚肉鄉裏，無惡不作，更加可惡百倍。” “這些人裏，最惡的又是誰呢？”馬超貌似平靜地問，胸中卻湧起懲戒這些“狼蟲虎豹”的豪情。 “要說最惡、民憤最大的那肯定是樊小豹，他是樊稠的兒子，綽號‘花豹子’。在眾衙內裏，武功最高，心眼最多，還最會籠絡人心，身邊聚集著一些狐群狗黨，無惡不作。人們叫他‘花豹子’，一則因為他*，二則因為他花招多。他每次到我們酒肆裏吃酒，人還沒進門，我娘就讓我躲起來。可我偏不躲。” “為什麽？”馬超擔心地問。 “我看他一眼，他半個身子都是酥的，還敢對我動粗？”妙雪不無炫耀地說。 馬超微皺了一下眉頭，覺得她這話說得未免有些輕浮。 妙雪看出馬超有些不悅，急忙解釋：“他自小在我家吃飯喝酒，和我也算老相識，不會對我怎樣的。” “那董乾的兒子算是規矩人了？”馬超接著問。 “董乾得子晚，他兒子今年才三歲，還算不上‘狼蟲虎豹’。”妙雪笑著說。 “董坤呢？” “聽說，董坤隻有一個女兒。董坤可是出了名的規矩人，想來他的女兒也不會是‘母大蟲’吧？！”妙雪仍嬉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