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她已經是分析了許多,每一段話都長之又長,平日裏她能不說話就不說話,能用表情示意便用表情示意。這日這般口幹舌燥,端是算得上是用心良了。
元治真心領悟,最後拱手:“兒臣替皇後齊齊謝母後教誨,定會謹記。”
月色微涼,無人睡得安穩。
周皇後墨發披肩,憂愁著一張不施粉黛的臉站在窗前看向遠處的皎月,深夜裏的寒氣使她不自覺攏了攏身上披著的單衣,有些瑟瑟發抖。
一邊兒的旦兒見著心疼,拿出裘衣去披:“娘娘,更深露重,夜色寒涼小心受寒,時候不早,請娘娘早些歇著吧?”
她輕輕搖了搖頭:“本宮如何能入睡?”
旦兒噘著嘴:“奴婢不明白,娘娘沒做過的事兒為何不去解釋?”
“蠢。”她側了側頭看了旦兒一眼,“什麽是清者自清你還不懂?”
“可是……”
“旦兒。”她輕聲打斷,“本宮從不擔心皇上會否誤會我,本宮擔心的是夫妻之間會否生了隔閡。敏妹妹的事兒本就可氣,再說那也是因本宮的疏忽導致,皇上隻怕就是氣本宮沒得注重才讓歹人鑽了空子,如若在這時本宮還辯解不就是火上澆油?本宮是擔心連累了你啊。”
旦兒這時才算明白了進去,紅著眼眶跪下去:“是奴婢誤解了娘娘的心意。”
周皇後攏起裘衣抱臂:“行了,起來吧,今後別那般魯莽。”見她起來了才問,“宸兒睡得可好?”
旦兒抹著淚笑開:“好呢,虧得是孩子沒這麽多揪心的事兒。”
她一聽,突然想起了今日林太醫所說的話,再想想大皇子白裏透紅的小臉蛋以及矯健的身軀不由又是一陣責備。
明明是差不多大小的孩子,一個說是身份尊貴的大皇子,另一個亦是含著金鑰匙出生,可就是因為自己的粗心致使沒得阻止這場悲劇。
今後一個一躍十米遠,另一個卻隻能白著臉日日與湯藥相伴,她還能幻想出二皇子走幾步便咳起來的模樣再是大皇子咯咯直笑的樣子,那樣一對比不知道是多少唏噓與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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