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沈義倫說道:“那姓刀的小妾,不知是什麽時候化妝成女隨從上了船,竟然在水賊劫船之時冒認成安府女兒,故意提高身價,引賊起綁票之心,不致慘死江中,也著實是機智之人,既然是妾室出逃,想必安府已恨其入骨,賊若知曉已無營救價值,必棄之不顧,武大人是否趁機調兵進剿,請斟酌!”
武延翰又頓了一下腳步,仍就不說話,抬步入府衙。入了後堂才說道:“沈大人受這一番驚嚇,必然疲累,本官著人帶你先行休息,待午後有信兒再喚你,請!”
沈義倫也著實疲憊不堪,見武刺史並未聽其言,心中雖急,但如今身不由己,便搖了搖頭跟差人下去休息了。
剛沾住床板,渾身就軟塌塌,腦中一木便呼呼睡去,連日來的恐懼焦躁一下就無影無蹤。感覺才剛睡了一會兒就被人推醒,腦袋中嗡嗡亂響之後終於睜開眼睛,渾身的疲倦致使隻有眼皮被啟動,眼珠轉了兩圈,將麵前的影像費了好大勁兒才反射進腦中。
沈義倫渾身一激靈,蹭的一下坐起,口中喊出:“溫七?七當家?”當影像完全被大腦破解完成後,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溫七旁邊還有兩人,一個竟是武刺史,另一個頂盔冠甲,儼然是武將裝扮,三人都笑嘻嘻的望著他。
看著沈義倫一臉不解的表情,武刺史笑言道:“沈大人,酒宴已準備停當,我三人是來請你去喝慶功酒的,請吧!”
“慶功酒?我有何功?”
“哈……哈……哈”一連串的長笑,還是那位武將一把挽起他的臂膀道:“沈大人,鄙人張帆,楊大將軍麾下水軍副都督,咱們可是同屬啊!”
聽他如此說,沈義倫更加尷尬了,楊嘯手下何時有個水軍副都督叫張帆?他卻不知,但他知道襄州水軍劃歸楊嘯統轄,這倒是事實,僅僅十幾日這麽多的變化,讓他已跟不上形勢了。
他慌忙下床穿靴,跟三人出了房,見天色已微暗竟是睡了一天。轉入堂中,堂中酒席已備齊,且有兩人在等待,眾人寒暄入席。
望著沈義倫一臉的迷茫,武刺史舉起酒杯道:“既是慶功酒,咱們就先喝了它,再把此事說開了,不枉布這一局,來,滿飲此杯!”
沈義倫雖有太多不解,但也不加思索地跟著下了第一杯酒。酒雖非烈酒,但他是空肚,胃中頓時似火燒,連忙夾菜入口,嚼了兩下就入肚中,就聽武刺史笑道“此次剿滅匪患,實乃各位通力協作之功,武某必上報朝廷論功行賞!”
“若論首功必是溫賢侄的,陷身賊巢,居中策劃,妙計連出,讓那孫大疤七百賊眾盡數授首,解我郢州百姓之難!來,為溫賢侄取得首功再飲一杯!”武刺史的這一番話,才解開沈義倫的疑惑。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