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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八脈什麽人都不認識,隻是說了一些仲尼的道理,居然連白鹿宮都袖手旁觀?”
程知遠看向舞:“舞啊,還記得我和你說的話嗎,現在我要多說幾句,你覺得如果仲尼來了,他看到這些人,這些樣子,這....還是儒門嗎?”
“武王的黃鉞,他們真的有資格執掌嗎?”
“毫無大德。”
程知遠看著燭台,火焰吞吐間,似乎有人間在其中沉沉浮浮。
舞癱軟下來,跌坐在地。
“你怎麽來的?”
舞的聲音像是呢喃,程知遠平靜的回應:“我無處不在。”
這裏安靜了很久,程知遠搖了搖頭:“舞,走吧,你待在這裏,會受到波及的,你是個好人,隻是不要過分的淌入儒門爭鬥的這團渾水之中,你知道嗎,這一次來殺我的人,說不定和南宮,澹台二位聖人也有關係。”
“或許也不僅僅,單純是因為仲尼的原因吧。”
舞哪裏還想在這裏留著,他咬牙堅持著爬起來,向外麵哆哆嗦嗦,踉踉蹌蹌的走,程知遠的聲音就如同惡鬼的夢囈,在耳邊,在心頭,在魂魄的深處,縈繞不散。
“走,離開這裏,有多遠走多遠。”
“清水入汙塘則水汙濁,人啊,終究不能與蠹蟲同住的。”
程知遠清點了一下來者,那些佩劍的人都不算高手,但是程知遠不想在今晚開殺戒。
說著,身形飄飄忽忽,在一瞬間幻化而去。
不多時,疲憊的一撥劍士抵達了這裏,但很無奈,又撲了一個空。
————
“他是誰?”
陳辛在第二日來到山門前向陳相詢問。
“昨日那個自稱仲尼弟子的人,他是誰,一夜之間,那些謀殺者接連撲空,都以為自己撞見鬼了,我也沒有看清楚他是怎麽離開的,這種神乎其技的法術.....真的存在?”
“不會是鬼門的人吧!”
陳辛詢問,陳相搖頭:“上山人多,豈能盡知,他自稱今人,頗為有趣,我便放他進來了,卻不想有人居然要殺他,實屬稀奇。”
“動手的還是子思一脈?”
“暫時不知道,不過子思一脈也各有各的思想啊。”
陳辛道:“昨夜鬧出動靜,如今那些劍士已經被我拿下,這幫人,連刺殺都弄不好,也配學人當刺客。”
說是這麽說,但是陳辛也知道,昨天晚上那種詭異情況,實在是不正常。
“如果那個人真的死了也就罷了.....但現在,烏合之眾而已,不值得再多關注了。”
陳相歎了口氣:“仲尼.....仲尼,仲尼的道,早就沒了。”
昨夜的騷動顯然讓不少人被影響到,於是白鹿宮火速動手抓捕了這些劍士,誠然如陳相所言,這幫人都是白日裏的儒生,糾結起來就是一幫烏合之眾。
但至於到底是誰是幕後主使,去教唆這些儒生前來刺殺程知遠的,暫時還沒有結果。
這一下,不少人開始心中發慌,開始要求白鹿宮給出一個說法,這裏麵甚至產生肢體衝突,乃至於拔劍相顧,畢竟自己的人身安全如果得不到保障,那還說個卵蛋?
衝突持續了很長時間,第二日,第三日,雁門關的顓孫師依舊沒有回來。
這意味著子張一脈可能不會參加這次的大會了。
與此同時,其餘各脈的英才俊傑都已經嶄露頭角,在各脈之中打出名聲,幾日的辯論,以及維護秩序,這些人得到了大部分儒生的高度認可。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