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樂儀從曹氏的屋中步出,回到自己的院子,抬頭而去,此時看著白氏站在房中,“儀兒,今日林媒婆來替那城西的周員外提親,這周員外誠然是一表人才,頗不錯呢?你快來瞧瞧。”
白氏見著薑樂儀緩緩而來,便執著畫軸一臉笑意的迎上去。
薑樂儀落眼在那撐開的畫軸上,此時淺淺一笑,便徑直而過地坐在了梳妝台前,“母親好便自己做主就是,自儀兒的所有事不都是母親一手操辦的嗎?何嚐有問過儀兒的意見。”
“你這是何意?”
“儀兒這周員外,確實如母親所,一表人才。”
“你在恨我給你退了與上官家那混子的親事?”
薑樂儀沒有轉頭,自顧自的上手為自己摘下耳墜,然後輕聲而言,“母親,您覺得儀兒在您心中,到底是什麽?”
“你什麽意思?往日不也是你不喜歡那上官延,如今我給你退了婚,你反倒責怪起我的不是?”
“儀兒沒有這麽,可是母親您要知道這姻親是您沒有過問過我,就先擅自訂下的,我從前是不喜歡,可是你百般的勸我要懂事,身為女子,父母之命便是,我認了。”
薑樂儀初次用著往日從來不會的語氣,淺淺道。
薑樂儀這方麵上雖掛著笑,但是落在白氏的眼裏誠然不是滋味兒。
白氏突而恍神,她從未見過自己的女兒會這般開口言。
“這一次,你又沒有顧著我,當人家家道中落,做了那般撕破臉的事?如今你又言是為了我?”
“我就你這麽一個女兒,我做什麽自當都是為你打算。”
薑樂儀轉過身來,笑著看向白氏,端著溫柔的語氣,“我明白,所以往後母親想做什麽,便做什麽就好,無須過問儀兒的,儀兒照做便是。”
薑樂儀看著白氏端著一肚子氣漸漸行遠,此時終於收了方才硬扯出的笑意,眸中黯淡之時,眼裏滿是酸澀。
她突而責怪起自己,為何方才出言傷了那個也同是可憐的人,“母親,儀兒不是孝順的人,往後莫要將儀兒放在心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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