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小陳到大唐一看:
乖乖,廣東人張九齡自己都是用“洛陽正音”寫詩,而不是用粵語啊!
畢竟粵語的音調太複雜了,“洛陽正音”也就五個聲調而已。肯定有很多字是對不上的。
張九齡是韶州人,有講粵語有講客家話的,這兩種話都比普通話讀起詩來更押韻是肯定的。
但寫詩,隻用洛陽正音。
詩人們寫詩用洛陽正音,那唱詩的姑娘們,自然也要用洛陽正音,要不然會不順口。
也隻有慕蓮兒唱到“長幹行”這種地方民歌的時候,才會用到金陵本地的方言。
虧得大家還有一種共同語言,使得從長安而來,往桂林繞了一圈回來的王老師,和金陵土生土長的璿上人,兩人聊的全是“真空妙有”之類高深莫測的話題,卻依然能聊得格外投機。
小陳回來的時候,兩位佛法精湛的高人剛剛結束一輪的參議,見陳成悶悶不樂的樣子,王老師也知道他是因為近有印刷坊被封、遠有長安失意之事而消極沮喪,便開口開道他道:
“上人外人內天,不定不亂,舍法而淵泊;無心而雲動,色空無礙!不物,物也;默語無際,不言,言也。”
“所以我們這些人才與上人神交已久啊!”
陳成聽到王老師用“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那一套佛家智慧來開導他,心想:
原諒小陳我太過世俗,功名利祿這些,暫時還看不通透。
別的不說,光“色即是空”這一條,如果不是雄性激素分泌不足的話,昨晚險些就破功了。
可是王老師蹉跎了半生,那麽高的起點,到現在混成這個樣子,也看開了——以後“不做奢求”,反而得了更高的位置,倒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了。
嗯,也有道理。
陳成感謝王維老師把自己跟這老和尚談了數小時收獲的“佛理”簡單概括給自己聽,省得跟老和尚交談時連《妙法蓮華經》都沒看過,被對方恥笑。恭敬地衝王老師施了一禮:“多謝恩師點撥。”
王老師雖然不咋教自己寫詩,但是很熱衷拉自己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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