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比起之前的毛筆,卻好用了許多。
“毛筆字以後再慢慢練習吧,先解一時之需才是。”張仲心中想著,便沉下了心,一個字一個字的抄寫著律法。
無論是囚律還是徭律,字數都不算多,隻有二三十枚竹簡,條文也十分簡潔,每一卷往多了數也不會超過千字,雜律要多些,也不過千把字。
比起後世律法條文,可以是十分的少了。
但內容卻並不簡單,每一句都可以分解出很多的意思,好在張仲生活這一段時間,勉強能明白秦國的古文內容,倒也不至於看著這些字兩眼抓瞎。
不過,仍舊需要細想,才能完全想清楚其中的意思。
並且,他還不能不想。
畢竟,律法不同於儒家的學,不可以不求甚解。
就這樣一邊抄寫一邊細想,直到完全黑下來,張仲將油燈挑高了兩次,也不過才勉強抄完兩卷律令,第三卷才剛剛翻開。
內容最多的雜律,讓張仲有些頭大,本就抄寫得有點疲憊的他,幹脆伸了個懶腰。
剛回過頭,就看見石木正站在旁邊看他抄寫。
張仲一驚,脫口而出。“亭長何時入的?”
“剛剛才到。”完之後,石木指了指張仲手上的雉雞尾羽,猶豫了一會兒,方才委婉的道。“你這方法,倒是取巧得很。”
不等張仲話,他便接著道。“不過,日後為吏,卻不可如此,筆,須得多練練。”
“行文書寫不規範,是要受罰的。”
這也會被罰?
這也沒有袁爺爺啊!
法家為何還會這麽閑?
張仲一時無語,但石木畢竟是好意,他也隻得恭敬的回答到。“仲今日功法有所成,力氣增長過大,毛筆實在是寫不得。”
軟筆最重操控,石木自然也是明白的,便也不再多這一點,他看了看屋外,聲的為張仲出了個注意。
“汝,若為亭長之時,力量仍舊不能完全掌控,以毛筆書寫太過於傷神的話,便找個識字的,來做求盜,以為代筆。”
“當可解一時之憂。”
好辦法,張仲心中為其點了個讚。“亭長高見,仲謹記。”
石木搖著頭笑了笑,隨後轉身走出了門,他抬頭看了一眼已經完全黑了的,對著屋內的張仲喊了一聲。“出來吃飯吧。”
“今日夜間,汝便睡在客舍。”
不等張仲回答,石木又回過頭,促狹的笑了笑。“記得,要給錢。”
張仲一時無語,他覺得這個事情,恐怕會成為他很久的黑曆史,被眾人記一輩子。
但不懂怎麽了,那時自己又沒有學過律法。
不過張仲也並沒有反懟,而是憨笑了一聲問起了另一個問題。“下午,亭長最近有事要忙?”
“是否有用得上仲的地方?”
“但有所言,必竭盡全力。”
石木笑著搖了搖頭,滿不在乎的道。“無甚大事,不過是捕蠻罷了。”
“捕蠻?”
石木似乎不想多,隻是隨口答了一句。“汝為亭長之時,就知道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