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五】費思量（二）

“有什麽不行的，清荷姐姐、玫瑰姐姐她們不都去書院麽。”司徒塬撇撇嘴：“怎麽能單單讓她躲清閑。” “太子，公主郡主們當然能去書院了，可是、從來沒有夫妻一起進學堂的呀。”秀珍賠著笑，一邊用餘光嘲諷的睃了水漓一眼。 “這怕什麽，她也是念書的年紀嘛。”司徒塬側頭問水漓：“對了，你多少歲來著？” “哦、十五。”水漓道，身後有輕微的哼笑聲。 司徒塬眼底閃過一絲隱怒，卻不在意的揚起眉毛：“比玫瑰姐姐還小嘛，明天跟我一起去吧。” “太子、”秀珍略帶責備的口氣，眼中則滿是懇切，像一心為弟弟著想的姐姐。 “怎麽了？”司徒塬有些厭煩道。 “總得先請示皇上、皇後啊。”秀珍終究不敢太過拂逆，遂含笑轉圜道。 “嗯，那讓小石子去問下父皇母後吧。”司徒塬點頭道。 快用午膳時，白芸帶了兩個女孩進來：“太子、太子妃，這是方才掃雪的宮女。” “嗯，起來吧。”司徒塬隻掃了一眼。 水漓見那兩個女孩一個十七八歲、一個十三四歲，容貌有些相像，便問道：“你們是姐妹嗎？” “回太子妃，是的。”大女孩謙聲答道，小女孩則有些膽怯，縮瑟著身子，將兩隻凍得通紅的手藏到袖子裏。 “叫什麽名字？” “奴婢阿紅，這是妹妹小紅。” “名字改一下吧，姐姐叫淡雪、妹妹叫素雪，可以嗎？”水漓問道。 “謝太子妃賜名。”淡雪行禮道，素雪也跟著怯怯地行了一禮。 “好了，先下去吧，太子該用膳了。”秀珍不悅的看著素雪：“一點規矩也不懂，真該好好調教一下。” “也是。太子妃，要不我先讓白蘇教她們幾天？”白芸對水漓道。 “嗯，那就勞煩芸姨了。” 秀珍警惕的看著水漓和白芸，覺得心底有暗流在湧動，更要命的是小石子又帶來了火上澆油的消息。 *** “你有沒有搞錯，皇上皇後怎麽會答應的。不是讓你先去問皇後嗎？”秀珍氣憤的質問小石子。 “我是先去的鳳宮，可是、正好碰到皇上和貴妃遊園，貴妃問我去哪、我不好不說。”小石子無辜地道。 “那皇上是怎麽同意的，真是荒唐！” “皇上聽了，冷笑道‘有意思，讓他們去吧。’”小石子小聲道。 “這不是明白著等著看笑話嗎？”秀珍皺眉道。 “可不是，皇後也知道，但皇上已經開口了，皇後還能說不嗎。”小石子壓低聲音：“算了吧，快別提了，皇後也氣得不行呢。” “水漓這丫頭也不知用什麽法子，白芸居然開始向著她了。” “啊？不會吧？” “我也納悶呢、” “你納悶什麽？”白芸走了進來：“我不就做個麵子麽，你別那麽鋒芒畢露好不好。” “嗬，嚇我一跳。”秀珍拍拍胸口，懷疑地看著白芸：“你這話說的奇怪，她一個一無所有的孤女，又沒抓住你什麽把柄，你用得著做麵子麽。” “什麽不用做麵子，外頭多少雙眼睛都看著呢，太子離繼位還有那麽長的路要走，這期間千萬不可讓其它人抓到什麽不是。”白芸瞟了秀珍一眼：“所以，你別做的太過。” “但願你真是這麽想的。”秀珍抱著胳膊，毫不客氣的回敬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