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夜商

劉向榮落荒而逃了。馬友梅等人在警方的警笛聲中也逃了，不能說落荒而逃，其實也差不多。雖然有很大的遺憾，但是他們還是很開心的，跑起來根本不覺得累。 警笛聲漸漸離他們越來越遠，終於再也聽不到了。在一個僻靜的街角，他們一個個停下來，彎下腰喘會兒粗氣。 好不容易氣喘勻了，馬友梅直起腰說：“今晚咱們的行動很不成功，我們應該深刻檢討。” “什麽叫成功？我們的目的是嚇唬他，還是就要致他於死地？如果就是要致他於死地，這個辦法並不是最好的，反而容易招致不必要的麻煩，甚至給我們自己帶來致命的危險。”吳軍不滿地說。 馬友梅認真地看著吳軍，不說話。 “友梅，你別拿這種眼神看吳軍，他說的真有道理。我們事先就是說製造燃燒瓶收拾劉向榮，僅此而已。”劉誌成說，“根本就沒說收拾到什麽程度。” “我覺得吧，咱們沒有明確的目的，做什麽事都不會成功的。”柳冰軒說。 “我是咱們這個小組的組長，是你們推舉的，我辜負了你們的信任，我應該負完全責任。”馬友梅說。 “我建議，劉向榮的事情暫放一邊，咱們應該繼續秘密研製炸藥，準備在東京的一些重要場所進行襲擊，製造社會混亂。”柳冰軒說。 “我同意。”吳軍說。 “製造炸藥，這個我來負責，我是學習化工的，難不到我。問題就是原材料不好解決。”劉誌成握著拳頭說，“眾人拾柴火焰高。我相信，隻要大家齊心協力，一定會讓東京的夜晚經常綻放出絢麗的花朵！” “製造社會混亂，我沒意見，可是，如果傷及無辜的百姓，我總覺得不妥。”馬友梅皺著眉頭說。 “你忘了日本人在中國是怎麽幹的了！”柳冰軒說。 “友梅，你是不是膽怯了？”吳軍說。 馬友梅不屑地瞥了吳軍一眼，沒言語。 “最好是來一次東京大屠殺，並由我親自執行，以解我心頭之恨！”柳冰軒恨恨地說。 “記住，我們是有仁有義的中國人，不是禽獸成性的小日本。手無寸鐵的無辜百姓絕不是我們的襲擊目標！”馬友梅不滿地說，然後向他們一招手。 “什麽無辜的百姓！對於侵略中國，我感覺，日本普通老百姓個個比天皇還狂熱！”柳冰軒邊往前湊邊說。 “你見過天皇麽？要知道，他們絕大多數人都是受蒙蔽的！”馬友梅白一眼柳冰軒說，“都過來！” “抗戰必勝！”四個人擁到一起，將拳頭緊握的右臂緊緊地交叉，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