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平商站著沒動,佟薑戈詫異道:“白管家還有事?”
“老太爺說今兒一定要見到佟掌媒。”請不動人,老太爺叫他也不用回去了。
楊府距甘井客棧也就兩條街區,放在往日,毋需白平商親自來請,佟薑戈自個兒早都湊到老太爺跟前大獻殷勤,今遭倒是奇了,他都親自來請人了,她居然跟他擺譜。
“今兒天色已晚,實在不便登門,還望白管家海涵。”
佟薑戈如此不給他麵子,白平商臉色就有些不大好看,說話衝的很:“老太爺心疼孫媳,甘井誰不知道,聽說佟掌媒來了甘井,老太爺從晌午等到現在,佟掌媒怎能托大,寒了老人家的心。”
“老太爺那裏,我自會登門親自解釋,白管家又何苦咄咄相逼?”
白平商暗暗咬牙:“佟掌媒可要想好了再決定去與不去。”給臉不要臉。
數月不見,這丫頭貌似不好對付了,那雙眼睛就跟刀子一樣利,竟讓他不敢直視。
“佟掌媒不妨再考慮考慮。”
“我累了,就這樣吧。”佟薑戈徑自甩上門。
真把自己當楊家少夫人了?這不還沒過門呢,你能不能順利嫁進來尚是未知,跟他耍橫,也不掂量掂量自個兒有幾斤幾兩。
呸!
依老夫人意思,大郎合該娶個與之匹配的官家千金,一個臭媒婆,哪裏配得起大郎,要不是老太爺護著,這門親事早幾年前就黃了。
白平商老臉一沉,握拳,咬牙,佟薑戈,咱們走著瞧!
“白管家,請吧。”鬥金騰出道兒。
白平商黑了臉,大步離開,袖子都摔到了鬥金臉上。
狗仗人勢的東西,鬥金暗罵。
白印擎了傘,就在大堂候著,見他爹和鬥金下樓,白印翹首張望,沒見著佟薑戈,白印就問:“爹不是說佟掌媒一定會來麽,為何不見人?”
白平商狠剜兒子一眼,劈手奪了傘,率先走了,留下一頭霧水的白印,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二爺,佟掌媒是否已經回汴京了?”據可靠消息,佟掌媒因為暴雨關係,滯留甘井,就住在甘井客棧。
鬥金說:“風大雨大,阿薑今夜就歇在天字號房。”
“哦,沒走就好。”尚有回旋餘地。
相比白平商的傲慢,他兒子白印就實誠多了。
白印懷裏揣著個包袱,捂得緊緊的:“這套成衣老太爺指名要我親手拿給佟掌媒,二爺能否通融通融。”
“老太爺見天兒念叨孫媳婦,聽說暴雨留人,擔心佟掌媒淋雨受凍,故而一早就派我去了成衣鋪購了新衣備著。”
季先生對這個後生印象很好,知他見不到人是不會離開,索性分析個中厲害給他聽:“佟掌媒尚未過門,再者今兒確實遲了,佟掌媒貿然登門,委實不妥呢。”
鬥金附和:“就是說嘛。”
白印約莫明白了,也將實情相告:“老太爺是真掛念佟掌媒,晚飯都沒吃幾口,一直在門樓子徘徊張望,就盼著佟掌媒。”
楊老太爺疼佟薑戈,季先生和鬥金是知道的,可是今兒時間確實太晚。
“白印。”
鬥金抬頭給樓上瞅,佟薑戈下樓來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