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戍言也沒再說什麽,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呂萌趴在桌子上無神的想著事,瞥見門口的許戍言後才有了些精力。
“王妃,你回來了。”呂萌小跑到許戍言身邊,圍著她左看右看了半天,見她沒什麽傷,鬆了口氣。
可又想到嚴月兒的事,扯出一個愁容來,“王妃,嚴月兒是不是要留在府裏當側妃了?”
呂萌話一出口,就被卿穗瞪了一眼。
許戍言眯了眯眼,給自己倒了杯水。
“其實王妃,讓王爺收了嚴月兒,是最好的辦法了。”卿穗在一旁坐了會兒,到最後還是開口了。
男人們三妻四妾實屬正常,但卿穗知道許戍言的性子,定是容不下其他人,可卿穗也知道,嚴月兒肚子裏有了孩子,重浮一定會留下她的。
許戍言聽的煩了,朝他們揮了揮手,讓他們各自離開了,躺在軟榻上又想了些事,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
深夜裏披了件狐裘,許戍言來藥廬裏做了些藥,廖意被狼抓傷了,她不是不擔心。
許戍言不知道的是,重浮穿著單衣在藥廬外看了她一晚,直到許戍言累到睡著,才將她抱去了房間裏。
她不想看見自己,重浮有自知之明。
第二日清晨,還沒用過早膳,許戍言便被阿進叫去了前廳。
阿進說,嚴炙來請罪了。
許戍言摸了摸咕咕叫的小腹,抬手從屋子裏帶了塊糕點。一路走著,又覺得有些好笑。嚴月兒一心想著將她趕出重王府,嚴炙又無心之失縱容柳泱將自己推入深淵。
許戍言當真覺得,她和嚴家人,八字不合。
來到殿前,許戍言第一個看見的,便是赤著上身綁著荊條的嚴炙。他就那樣跪在大殿中央,見許戍言進來了,又朝她一拜。
“嚴炙愚蠢,請王妃恕罪!”嚴炙聲音誠摯,讓許戍言挑不出什麽錯來。
他當真是被柳泱迷了眼,信了她的胡話,那晚他們明明快要離開鍾秀山了,偏偏在回去的路上被柳泱敲昏了。
直到那一刻,嚴炙才幡然醒悟,什麽東宮偶遇,不過是柳泱的美人計罷了,可他偏偏卻入了局。
對於嚴炙,許戍言本就不怎麽喜歡,更何況一旁還坐著抹眼淚的嚴月兒,更讓許戍言心情低落了幾分。
“王妃你別怪罪炙兒,他不過是輕信了歹人,這麽冷的天氣,他穿的這麽單薄…”嚴月兒拿手帕抹著眼淚,哭的情真意切。
嚴炙眼裏閃過一絲冷漠,他這個姐姐,心裏不知道盤算著什麽。
有了嚴月兒的請求,許戍言一言不發,抬眸看著正座上的重浮,正巧,他也在看著自己。
重浮像是一夜未睡,冷峻的臉上帶著一絲疲憊,觸及到許戍言冷清的神情,鳳眼裏聚起了愧疚。
前廳裏的氣氛一時尷尬起來,還沒等許戍言說些什麽,就見呂萌慌張的跑了進來,她身後跟著卿穗,卿穗後麵還有崔律兒。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