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扶嬴後來在禦前講明了這些年明林也是受人脅迫,不得已才替司馬道隱瞞。
而且他除了隱瞞,也未做什麽助紂為虐的事,所以罪不至死。
此時她是功臣,自然什麽司馬曜都會酌情。
最終判了明林革職查辦,是革職,其實也不過是待人心都安定了,再將他昭回來而已。
這恩典,也足見司馬曜對扶嬴的寬宏。
自此,司馬道兵變之事才算是真的結束了,等再多下幾場雪蓋住了所有的痕跡,也不會再有人記得。
而關於荊州的事,也是扶嬴後來到了江州才收到姚棠派人送來的信。
羌族不可多日無主,他傷好了些能趕路了,就先動身返羌了。
但姚棠離開並不是前秦餘孽的事自此作罷,隻是暫緩。
畢竟現在扶嬴剛得了幾個郡,各地顛簸去巡查都要花上好幾個月,所以這事也隻能暫時擱置。
這樣忙碌又平靜的日子大概過了兩年,又到了一年的年關。
依規矩在新年時各地的官員都要進宮朝拜,到時把各地一年的成績在席上一。
各郡守都是憋著勁兒想在這一日好生顯擺一下,來向司馬曜邀功請賞呢。
扶嬴本就無意參加這種虛偽的宴會,而且加上這兩年一刻都不曾清閑過,就向司馬曜告了假,兩年多都沒回過建康。
但今年她卻接下了宮裏來的帖子,並且也早早收拾好行李,帶著弄苒上路了。
深冬時節,年根裏又下了幾場大雪,官路上的積雪清了好多遍,還是有一尺多厚。
馬車不好走,走得就極慢,扶嬴便剛好趁著這機會把一同帶上路的文書審完。
這都是各郡遞交上來的,是準備拿進宮給司馬曜過目的,可不能出現什麽紕漏。
趟風冒雪地趕了幾日的路,公務都在路上處理完了,眼跟前這才算到了建康。
一別兩年,建康城還是往日繁華富麗的模樣。
正值年下,街上摩肩接踵,人聲鼎沸得很,熱氣騰騰的景兒瞧著就覺得喜慶。
因為扶嬴是趕在朝會前幾日到的,所以也不必先去宮裏。
馬車進了城就被吩咐一路疾行,直奔桓府去了。
已經有兩年多未回來了,眼下扶嬴和弄苒都是喜不自禁,滿懷期待的。
雖這兩年裏她們與府門裏的人也有書信來往,但見字卻總不如見人來得更加親切可掬。
淩相和溫憐也是一早就得到了扶嬴要回家的信,早早地就在門口等著接人了。
屋簷上的積雪疊了幾層,陽光一打,晶瑩剔透,屋外是冰雪地,淩相冷得直跺腳。
溫憐笑她。
“若是受不住就先回屋吧,我在這裏守著,她們到了我再叫你出來。”
淩相搓了搓手,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我沒事,扶嬴姐姐和弄苒姐馬上就要回來了,我心裏高興。”
想到馬上要一家人團圓,淩相心裏也就暖和了,連臉都紅撲撲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凍的。
估摸又過了半晌,路口出現了一輛熟悉的青幔馬車,淩相和溫憐的臉上都露出了驚喜的笑容。
沒等馬車停穩,淩相就衝了出去。
“扶嬴姐姐!弄苒姐!”
“總算把你們盼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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