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子安這時撓了撓頭,頗不好意思道:“這……說白了也就是能同時解體熱跟體寒,比起其他藥草多了一味功效,效果也更好些罷了。”
眾人尷尬一笑,心想這麽解釋也確實沒毛病。樓瓊宇摸著滿是胡茬的下巴,道:“那麽是劉氏母女當麵給蠻荒人表演了一下花鳴草的作用?”
“你是不是傻?”藺瑟翻了個白眼,“她母女可是被當妖魔鬼怪的,站在人群裏都能被打死,還表演?表演你的頭啊!”
這方話音剛落,那方喬子安清了清嗓子道:“其實……也差不多是表演了一下。”
樓瓊宇當即哈哈大笑,衝著藺瑟好一陣擠眉弄眼。
原來初時眾人對待花鳴草跟劉氏母女的態度幾乎等於是人人喊打了,最後甚至將她們趕出蠻荒城,母女二人隻能在附近山中住下。吃食所需山中都有,但日常用物不時還需要補給。劉大年從小被打罵習慣,倒也沒把這道驅逐令放在心上,一日她正回城置辦一些生活所需時,恰被一群族人圍住。
慣常打罵劉大年並未放在心上,正在她推開一眾刁民繼續往前走時,其中一人卻躺倒在她腳下。
“我靠,碰瓷的?”二狗不由驚呼。
沈商卿急忙捂住它的嘴,示意喬子安繼續。
“那人麵色潮紅,渾身滾燙,但手腳又很冰涼。當時他那模樣看起來就像要死了,大夥兒見狀,紛紛要大年姐償命。”喬子安歎道,“大年姐略懂醫術,不顧眾人阻攔替那人把了脈。說來也巧,那日她身上剛好帶了花鳴草,不由分說就塞進那家夥嘴裏。”
這話過後,房中突然一片沉默。喬子安的表情仍舊心有餘悸,沈商卿即便不是當事人,卻也能感受到那一刻劉大年心裏的絕望。
花鳴草當時並未被人所接受,關於其藥性也隻憑她母親一張嘴所說。是以她最後喂藥或許不單單是為了救人,更像是豁出一切在賭博。
要麽成功,要麽去死。
這是她最後的兩條路。
不必喬子安再說,結果不言而喻。隻是作為種植了花鳴草並間接帶領全城走上富裕之路的母女二人為何會淪為今日下場,想必其中還有不少故事。
“難道蠻荒城的人放著這麽兩個貴人還不知道收收他們那副嘴臉?”應如非不禁氣憤道,“你給畜生好處它們還知道搖搖尾巴呢,這豈非連畜生都不如?”
沒等喬子安再說,一直沉默的樓鳳霄忽然幽幽道:“因為還有中間人。”
沈商卿眉頭一緊,突然腦袋清明。單憑一株花鳴草,蠻荒城是不可能有如今繁榮的,必定還有新的藥草源源不斷供應給他們。可劉氏母女作為唯一的發明人,如今卻遭受這種待遇,而這種待遇也沒有影響到蠻荒城的人賺錢。
隻能說,是有另一個人取代了母女二人的地位。
更甚者,還可能是奪走了她們的一切。
喬子安見狀張了張嘴,可惜聲音還沒發出,他們房間的大門卻被人猛地撞開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