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牛角尖

["“……是麽？”黃夢旋偏頭看著劉笑蘇，“笑蘇真會說話。”見劉笑蘇麵帶微笑，神色甚是安然，她終忍不住皺眉道：“你不問問我與小孟之間的事？” “與東離之間的事？”劉笑蘇想了想，“是私密的事？嫂子願意說？” 黃夢雪一時一口氣咽在喉間。 劉笑蘇卻隻淡淡瞧了她一眼，轉身，揮手：“這裏。” 柳子眉將車子停在兩人跟前，向黃夢雪打個招呼，才朝劉笑蘇皺眉道：“笑蘇，昨天便說好見羅總和張經理的，你怎麽忘了這事，一個人跑到Ａ大來了？” 劉笑蘇垂很是內疚：“是我忘了，抱歉。” 柳子眉冷著臉：“要不是給你發短信，我還不知你在這裏。上車吧，再不去可要遲到了。” 劉笑蘇點頭，對黃夢雪歉然一笑：“嫂子，你瞧我這記性……昨天便約好的，今天倒忘了……我得走了，麻煩嫂子跟孫戶哥哥、念旋說一聲，說我先走，有時間再請他們吃飯。” 柳子眉打開車門。 黃夢雪神情不明，她看柳子眉一眼，又瞧了劉笑蘇許久，才點頭道：“那你快去赴約。” 劉笑蘇再次道歉，黃夢雪搖搖頭：“笑蘇，我剛那是胡話，都是亂說的，你別往心裏去啊。”見劉笑蘇張口欲說，黃夢雪笑著打斷，“快上車吧，遲到總不大禮貌，我們有時間再約就是。” 黃夢雪微笑看劉笑蘇上車。車子漸遠，黃夢雪回身，臉上已是黯然一片，是她心急了，說些賭氣的話。惟願劉笑蘇不要多想。 柳子眉偏頭看劉笑蘇一眼：“今天怎麽跑Ａ大了？” “孫戶約的，我哪裏想到還有黃家人。” “黃家人？除了黃夢雪還有誰？”見劉笑蘇抿嘴不說話，柳子眉笑：“黃念旋？” 劉笑蘇不置可否，想了想，笑道：“聽起來子眉與黃家人很熟啊。” 柳子眉掃視劉笑蘇表情，“你懷疑什麽？” “我沒懷疑什麽。你與他們熟就熟，不熟就不熟，又何必拿話堵我？” 柳子眉到底差了些火候，她皺眉：“以前見過。” “原是這樣。”劉笑蘇點點頭，便不再追問。思索片刻，狐疑道：“羅總真來Ａ市了？” “正在見客戶。約了六點見麵。”柳子眉笑看劉笑蘇一眼，“你以為我還能撒出什麽彌天大謊來？羅明陽是善城人，若沒約好他，我怎敢隨意搬出他來。” “子眉想得周到。”劉笑蘇心下佩服得緊，真心讚柳子眉。柳子眉橫她一眼，大概是覺得她太大驚小怪了。劉笑蘇“嘿嘿”一笑，伸手碰了碰柳子眉胳膊：“我是真心佩服你呢。” 柳子眉幹脆不理她，認真開起車來。 劉笑蘇也不惱。她雖半開玩笑，但心裏是真感激柳子眉。不知為何，劉笑蘇聽黃念旋說黃夢雪要到茶樓，她心下便隱隱堵得慌，於是發短信叫柳子眉過來接她。說起來，曹塵、孟東離一走，柳子眉確成了她劉笑蘇最信任的人了。 後黃夢雪在她麵前說那些惱人的話，她表麵淡然，但心下是介意的。孟東離與黃夢雪什麽關係，她劉笑蘇沒興趣知道，但她真不喜歡黃夢雪欲說還休的樣子。孟東離與曹塵人已在美國，黃夢雪說這些話，不是故意氣她，就是要故意破壞她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