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塵想了想，卻是否定道：“暫時還不用。”
梅萱奇道：“為何？”
李塵道：“我所看重者，豈在一人一物？”
“以修真凡俗化的體製，尋常一二絕世才，並不足以改變整個國家和文明的命運，它需要的是一個發現和培養人才，充分利用人才的機製。”
“王鬥雖屬才，但也僅僅隻是橫絕一時，並不足以達到千古明燈的地步。”
“凡人之才有盡，我還真看不上什麽王鬥林鬥的一二才，我所重視的，是在這之上的東西。”
梅萱問道：“在這之上的東西？你的是棋山鼎革的成效吧？可並非人人都願意努力，全民溫飽，亦會孳生懶惰，不思進取。”
李塵道：“那就讓他們自生自滅好了，我不在乎。”
又道：“相較於建立階層，幫助穩固統治，以及剝削掠奪資糧，我更在乎的是安穩環境所帶來的個人成長。”
“故舊的‘倉廩實而知禮節’，就不去了，困於饑寒，憂於病患的凡人，畢生精力都要用於對抗苦難，並不能夠為我創造出更多的財富。”
“故此，我將以終產模式淩駕於棋山凡民的文明之上，剝削者隻我一人足矣，棋山文明，凡俗世界，人人平等，下大同！”
“他們和巫民一般，被我圈養起來，注重於個體和文明的發展。”
“我將提供糧食，醫療，教育等等凡人生長所必需之物，並按照自己所需，從其中遴選人才，為我所用。”
“如此一來，才能的多樣性有所保證，人才的數量也有所保證，等到未來供應力度更足，更要以人工智能毫無死角的監控整個凡人文明，不遺漏任何一人，不錯失一人發展機會。”
李塵之言，有些像是開墾良田。
從最初的刀耕火種，到後麵的精耕細作，改良育種，施肥灌溉，無一不是在催生豐收。
但李塵絕不會注重於一粒具體的禾苗或者稻穀，單靠著這些，他也吃不飽。
……
王鬥並不知道，自己的異常行為已經引起了鹽城眼係統的注意，甚至驚動李塵，成為李塵和梅萱討論的對象。
不過在此之後，他的生活軌跡並沒有明顯改變，有的隻是住所附近的垃圾場，似乎更常出現破損機關傀儡和零件了。
他甚至在其中發現了一枚疑似修士丟棄的映畫玉簡，上麵赫然留存著許多與網絡相關的知識。
通訊協議，端口，路由，靈波通訊，躍波感應原理……
王鬥如饑似渴，如同一塊幹枯的海綿，瘋狂吸取著相關的知識。
他並不知道，這是李塵吩咐鹽城分機暗中關照的結果。
李塵日理萬機，並不會對他多作關心，但鹽城分機作為樞的複製體，卻是擁有著龐大的計算力資源，分化線程，如同神念時刻監控，並不是難事。
眼係統已經深入了鹽城的大街巷，海量的探測機關器配合公民芯片，如同意化形，冥冥之中，改變著他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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